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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文化保存:產權及藝術如何影響眷村去留
權力介入審查過程中政府和產權所有人之間的協商,削弱了社運團體在嘉禾新村保存的
影響力,也無法發揮其對地方感論述的影響力,更實質和有效的後續文化資產保護的審
理程序。 有別於嘉禾新村,蟾蜍山聚落的土地產權都屬於公有的(如圖 2),聚落土地涉
及臺大、國防部、國有財產局等十個公有單位,不涉及私有產權,公部分的體制化以及
思考如何與公有資源銜接是文資身份認定的操作重點,社運人士需要花時間與公部分會
議,審慎討論文化景觀範圍(李思薇,2019)。相較之下,蟾蜍山聚落文資推動過程中,
參與的聚落居民和社運人士之間的互動則較不涉及私人產權的利益爭 議,蟾蜍山聚落的
產權問題在於要在不同的公部分之間協商,推動保育的好蟾蜍工作室。當然,我們並非
認為居民和社運人士之間不涉產權的互動比較暢順。事實上,好蟾蜍工作室以自救會方
式爭取蟾蜍山聚落保存時,也曾被居民破壞當地以里長為主的地方政治而被居民質疑「學
生不要亂來」(林郁文,2015)。爾後再強化與地方社會脈絡的關係,明確將活動的參與主
體設定在聚落居民,期望以社區型活動帶動居民對聚落公共事務的參與。但正如李思薇
(李思薇,2019)所言,蟾蜍山聚落 的文資提報過程看似屢傳捷報,除了聚落既有的文化
價值與本文闡述的社會參與行動 提供極佳的利基外,聚落土地不涉及私有產權亦是一大
關鍵。不涉私有產權的聚落, 讓作為外來者的社運團體藉由論述產生的地方感,作為與
聚落居民協商合作的策略。
二、 藝術如何作為眷村文化保育的工具?
前文關於嘉禾和蟾蜍山聚落的產權分布,我們可以看到眷村空間的地方感是否
能成為社運人士有效的找到涉入眷村文化保育的關鍵性,在於聚落內是否包含私有
產權。私有產權導致社運人士及其的地方感論述與眷村關係疏離,也影響接下來與
該眷村文化有關的藝術實踐。這部分我們將繼續聚焦於蟾蜍山聚落和嘉禾新村,了
解眷村經歷拆遷,甚至大部分已經拆除,因此也讓部分甚至全部眷村居民搬離眷村
後,藝術實踐如何在這樣一個眷村空間裡重塑眷村。
( 一 ) 嘉禾新村:如何在「空」的眷村空間進行文化保育?
正如前文所提及的,目前嘉禾新村已沒有居民,眷村空間已交由臺北市文
化基金會經營管理。依據臺北市政府文化局工作報告補充資料,目前基金會「為
保留嘉禾新村的眷村景觀並賦予新的任務,未來將以『環境劇場』、『親子園區』
為定位為營運架構。」(蔡宗雄,2022)如搭配目前基金會藝術村營運部以「返
嘉」為 2022 年嘉禾新村眷村文化節主題時,目前基金會主要以「家」等同於「嘉」,
把我們對家的想像和概念放入嘉禾新村的眷村空間。從文化局的說明裡,我們
可以看到「家」之所以等同於「嘉」,主要因為原本居住 在嘉禾新村的居民及
其屋舍「不復存在」,實際的「家」不見了,才以所謂「某個地方、某個人」賦
予家的意義;這其實是嘉禾新村文化保存過程面對的問題之一。 而與藝術村營
運部總監李曉雯訪談過程中,李總監很強調眷村的「場域精神」,而據她所說,
嘉禾新村的場域精神是「空的」。 而從總監分享她對嘉禾新村的期待裡,我們可
以看到她認為要為「空」的嘉禾新村 創造的文化內容,其實就是所謂的「家」。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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