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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文化保存:產權及藝術如何影響眷村去留
壹、前言
一、研究背景
都市發展過程中,執政者往往會設法透過徵收土地以及推動重建,藉此追求都
市更新以及持續的經濟發展;但都市更新往往涉及文化資產保存和發展利益之間的
對立和衝突。尤其當都市更新拆建的又是居民社區時,其中破壞和重建的除了是硬
體的建築,更多的也是居民的日常生活和文化記憶。本論文聚焦討論的研究主題 「眷
村」,就是這樣一個實際的案例,有助於我們思考都市重建涉及文化和經濟之間的關
係。國民黨因內戰失利而於 1949 年敗走臺灣後,於臺灣各地廣設眷村聚落,供隨政
府遷臺的國軍和公教人員居住。隨著國家和都市發展,眷村也為移入臺北以外其他
地方的就業人口提供住宿,也讓眷村融合著所謂「本省」和「外省」居民。眷村是臺
灣政治和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特有社會現象,它承載了戰後遷臺和城鄉移民的歲月回
憶。然而,面對國家經濟轉型,眷村常被政府視為都更的對象,眷村面臨清拆,村
內居民也面臨被迫遷離的命運。然而,近年臺灣各地出現各種眷村保存的聲音,部
分眷村朝文創市集的商業化方向發展(如臺中審計新村、新竹將軍村),部分則嘗試
以藝術創造和藝術家聚落的方法推動眷村保留(如臺北寶藏巖)。使用目的消失後,
眷村的留存價值為何?以保育為名出現的眷村文化,其中的藝術如何塑造眷村文化?
又是如何塑造眷村的集體記憶?又面對什麼果困難呢?因拆遷而建立的眷村文化保
留區,其中的眷村文化如何為都市發展帶來文化保育的作用?基於對這些問題的好
奇,引起我們對眷村保存議題的興趣。
二、研究目的
本研究以位在臺北公館的煥民新村和嘉禾新村為例,檢視目前眷村保留運動中
之作為及成果,並從中思考文化、藝術與眷村保存之間的關係,以及如何面臨拆除
的過程中,為眷村建立代表「眷村文化」的地方感。之所以選擇蟾蜍山的煥民新村
和公館靠近新店溪的嘉禾新村為例,一方面因為這兩眷村既位在眷村數量最多的臺
北市內(李廣均,2015),也處於臺北市中心的邊緣位置,透過討論這兩個眷村的保
存,有助於探討都市邊緣與都市發展的關係,思考都市結構內部的複雜性以 及對都
市生活的影響。另一方面,有別於煥民新村所在的蟾蜍山目前仍有居民,嘉禾新村
的居民已全數搬離。透過探討煥民新村和嘉禾新村的保育過程以及目前的狀 態 , 可
望進一步思考保育後的眷村是否仍有居民對其中文化保育工作帶來什麼影響。此外,
雖然同樣位在臺北市公館的另一眷村聚落「寶藏巖」也成功轉型為國際藝術村,但
有別於該聚落內進駐了許多藝術家工作室和文創商店、咖啡廳和民宿等商業化空間,
蟾蜍山聚落和嘉禾新村目前仍以展覽、講座或以「長者」或「親子」為主的藝術工
作坊等商業性較低的文化活動為主,當中也能凸顯都市更新過程中,藝術等文化實
踐對地方學的知識建構與傳遞的影響。聚焦於蟾蜍山聚落和嘉禾新村的文化保育,
可望有助於了解商業化較不明顯的藝術活動如何以地方學的方向處理眷村保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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