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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菩薩的性別與宗教功能之探究

汝為觀世音。（CBETA，2022）」經文中的善男子，意指品行和相貌都很美好的男子，所
以從《悲華經》中可以得知，觀世音菩薩為男性的形象。但如果從〈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來看，觀世音菩薩會以不同的樣貌幫助眾生脫離苦惱，也就是觀世音沒有特定的性別﹔而
《楞嚴經》中也提到觀世音菩薩具有許多不同的樣貌。這就是所謂觀世音菩薩：「應以何
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度之」。
就有關觀世音菩薩經典傳入的時間而言，《妙法蓮華經》出現於中國的時間大約是在
3 世紀，其中第二十五品〈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最晚在南朝蕭梁時（大約在六世紀初）
便有了獨立的單行本。中國翻譯及大量使用《悲華經》造轉輪聖王像的時間是在北涼時期
（401-439/460）（古正美，2011）。《楞嚴經》出現的時間較前兩部經典為晚，在唐代神
龍元年(公元 705 年)才有了正式的翻譯；且此經典在北宋時期才受到佛教界的重視。

三、女相觀世音菩薩的出現

（一）女相觀世音菩薩出現的時間點

陝西師範大學焦杰教授（2017）提到女相觀世音菩薩出現於唐代。高宗武則天時期觀
世音菩薩女性化的趨勢十分明顯，除了體現出唐代對於佛教本土化的重視，也有可能是武
則天為鞏固其政權的正當性，而促進了觀世音菩薩性別的轉變。在武則天時期，觀世音菩
薩救助眾生時，既有男性形象，亦有女性形象；到了盛唐以後，無論是造像、繡像、畫像，
還是文獻，觀世音菩薩就大部分皆以女性的形象出現。也就是盛唐以後，在社會大眾的觀
念中，觀世音菩薩已經是一個女性形象了。
但也有女相觀世音菩薩出現於宋代的說法，哥倫比亞大學宗教系于君方教授曾經提出
女相觀世音菩薩出現時間，是在佛教傳入中國後，大約在宋朝時期。其中的過程，除了性
別的轉換；在藝術形式方面，也有極大的改變。觀世音菩薩在各國經歷了各式各樣的「轉
變」過程，但從男到女的「性別轉變」，卻只有在中國發生。想得到這個問題的解答，必
須探討觀世音菩薩與中國文化、宗教的關係；而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或許是因為觀世音菩
薩並沒有完整的神話體系，因此才有自由發展、演變的空間。（于君方，1995）

（二）女相觀世音菩薩出現的源由

1、神話或傳說故事所致

（1）妙善公主的故事

妙善公主可以說是目前所有女性形象的觀世音菩薩中最著名的化身，在查詢有關女
性觀世音菩薩資料的過程，幾乎每一篇文章都有提到妙善公主。許多學者也認為女相觀
世音菩薩之所以能夠廣為流傳，可能是妙善公主的故事所致。《觀音得道寶卷》提到，
久遠以前，北闕國有個性格暴躁、殘酷好戰的妙莊王。他有三個女兒，長女妙靜，二女
妙音，及老么妙善公主。妙莊王為了心愛的三位女兒，招贅夫婿。唯獨三公主妙善不肯，
她拒絕婚嫁，最終觸怒父親而被幽禁。後來妙善因堅定出家的信念而被判處死刑，所幸
經過佛陀的解救後，在普陀山修行。數年之後，妙莊王染上藥石罔效的惡疾，妙善公主
挖出自己的雙眼、截斷雙手作為藥引，成功地治癒了妙莊王。妙善公主的孝心善行正符
合儒家的思想，也使得這則佛教故事得以廣傳。

（2）魚籃觀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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